老馬篇

老馬篇

近日馬國政壇暗流汹湧。前朝戶部尚書安老大, 剛出大牢不久。昨日又被自己請的小斯投訴唱“後庭花”。嚇的他趕緊躲進火雞國公使舘避難。所謂見過鬼怕黑是人之常情，更何況是力大無窮, 若隱若現的黑心鬼。十年前他慘遭暗算坐了幾年冤獄, 幾乎連命都沒了。不怕也得防備防備, 你說是嗎？不過今天再泡制這“龍陽之計”的人實在愚不可及，難道沒聽過“兵不厭詐,可一不可再”嗎？說到這位“前朝戶部尚書”的冤案，不得不說一說老馬。

老馬非馬, 也不姓馬。卻是政壇老馬。但人人都喜稱他“老馬”或“那只馬”。不過這馬可是癲馬。年青時不只癲還霸氣十足。連船堅炮利的尖頭曼帝國、山姆叔叔都敢喊、敢駡、敢批。一時被一眾小弱國視為英雄好漢。

馬國立國只不過五十年, 他就掌政22年。在他任內總共換了四位副手。除了近年病死那一位，沒有一位不與他意見相左，不歡而散的。很多他的同僚有時見他癲過頭，想拉拉馬尾讓他停停, 卻無一不被他摔的臉青鼻腫。落得遲官歸故里。最聞名國際的兩件是：(1)是革除“大理寺卿”及其屬下四位官員。把大權置於自己掌控之中。讓馬國從此成“非洲和尚”的天堂。

第(2)件就是當年身兼戶部尚書的安老大，也是命運最悲慘的第三位副座。話說當年老馬大權在握, 意氣風發。於是目空一切。只要他爽，甚麼巨象計劃、白象計劃只要“大”都行。揮金如土。表面上整個國家一片興興向榮, 實際上國庫早已疲弱不堪。

當時以來自山姆叔叔家的“吸拉死”先生為主的一批國際炒家，看準東南亞這些國家的金融死穴發動攻擊。而老馬的一伙人卻還懞然不知。也學人豪賭馬幣，結果一夜之間輸了數百億，輸到脫褲子。他一急之下，又癲起來大駡人家搶他錢。盡管國內外知情人士都不認同他的說法。他還是胆粗粗, 皮厚厚的跑到香江。在來自國際的達官貴人面前和山姆叔叔家來的“吸拉死”先生大辯搶錢和輸錢。

又如何？錢已進人家口袋。欠下的一屁股賭債不管服不服還是得還。於是向隣近獅子國的木子先生借錢。木子先生是精明之人, 這等無底債難填, 如何肯借。而山姆叔叔等集團雖然肯借, 卻要老馬放棄各種權益, 條件苛刻。老馬那裡肯。因而也就埋下老馬和獅子國以後的一連串糾紛。從這可見此馬不但癲、霸而且小氣。

於是在到處借貨無門之下。不只老馬坐立不安，集團的各大小頭也瀕臨倒閉破產之際。而身為戶部尚書的安先生尚有良知, 早已不耻這班人的腐敗不堪，不肯服從老馬的指示, 大開太倉之門養馬。反而加緊看管倉門防倉鼠。老馬一怒之下為安先生扣上許多罪名, 其中一項就是說安先生有“龍陽之癖”和他多名下屬“唱後花”, 有虧德行。把他革職, 一馬腳把安先生踢進了天牢。然而唱“後庭花”始終難入其罪, 最後唯有撤消此控狀。

老馬除了癲、霸氣, 還喜歡聽“隨身聽”。結果聽多了耳朵聽出毛病。只聽到“英雄進行曲”、“八仙賀壽曲”、“功高蓋世曲”。其他如痛苦聲、呻吟聲、咒罵聲、咬牙切齒聲...等完全聽不到。結果這只馬天天聽這些優美旋律，被催眠的自覺有如慈禱太后。以致在把大位傳予鴨先生後還意圖垂簾聽政。認定鴨先生聽其擺佈。

然而鴨先生接下老馬的爛攤子時, 已是“家無隔宿之糧”。天天在為柴米油鹽煩惱,正一肚子火。還要應付那一班時時伸手要錢患上軟骨症的弱智兒。連自己都沒得吃, 還要照顧你老馬。當然辦不到啦。而且大關水喉，開源節流。而這些水喉都是老馬退位前處心積慮接爻好的，供其子孫, 朋黨千秋萬世活命之用。水喉一關那還得了。直氣的老馬一佛出世二佛升天。搥心肝搥到醫院也進了不少次。有一次進去了還差點出不來。心臟已作過第二次繞道手術了, 還大動肝火, 簡直是嫌命長。

眼見大炮、火箭、暗器都奈何不了鴨先生。於是學小孩離家出走﹣“退黨”。滿以為他還有不少號召力, 一眾馬子、馬孫都一窩蜂跟隨他出走, 準把鴨先生跌個四腳朝天。那知連他親生兒子都不走。唉！老馬真老了, 老到耳不聰,目不明。掉進陰溝囉。

茶餘飯後朋友間談起這只馬都不勝唏噓。這只馬雖非良馬甚可說是劣馬, 然而卻也是福馬。若不是他習慣了輕華排華，享受了從排華輕華中所得到的權利快感。只要懂得一句半句“不在其位, 不謀其政”或“急流湧退”的論語或中華成語。絕對可以做個遨遊四海，享受天倫之樂的快樂老馬。但看來他連這點晚福都無法享。甚而可能勾起政敵發難秋後算賬之心，而落個晚節不保, 那才叫咎由自取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