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錯算盤

打錯算盤

這又是一個塵封已久的故事。成長, 求學, 謀職, 成家, 生兒育女。是大多數人的生命方程式。

話說中學時和我一起退學，到檳城求學的其中一位同學 Yap。有一天晚上來找我；那時我已從台灣回馬，在一家日本電器公司上班, 他則在吉隆坡一間美國IC廠任職技工。

他告訴我說他要結婚了。但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。他說他其實不想結婚，因為他和他女朋友性情不合，他女朋友性情暴躁、刁蠻。問我怎麼辦。我說婚姻是一輩子的事，如果個性不合, 勉強在一起一定不會快樂。這點道理我想, 一般人都懂。然後他又說, 他這個女朋友是他外婆介紹的。當時我以為又是封建婚姻。我就說,“不管如何，婚姻是一輩子的事, 既然知道了後果, 還要一頭撞進去，自找麻煩? 就退掉算了。”那天晚上談來談去，他都無法作出決定。從他所提供的資料及不想結婚的痛苦表情。我給他的建議始終是“退婚”。

結果他還是結婚了。吃喜酒當天才知道新娘子是我另一個同學的妹妹。過了好多年, 事情的真相才一一露了出來。這時他已是五個孩子的父親了, 而我也創立了自己的事業，他也成為我公司的一個股東。其實他告訴我的事有些真,有些假。也不能說假, 只是當時說不出口。他的太太是他外婆牽線沒錯, 她太太是家中幼女, 自小就縱容慣了,刁蠻任性也沒錯。錯就錯在他自己，先上車後補票, 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，不想要也不行啦。

他會做錯事也是他存心不正。結果一錯再錯, 把自己一生的快樂都坑了進去。他和他太太交往期間, 其實已經很多磨擦。他會和他太太繼續，其實是看中他太太的大哥是一間工廠的老闆；以為可以夫憑妻貴，人生可以少努力十幾年。結果, 他的算盤一點也沒打響。他還是必需和一般打工仔一樣, 日挨夜挨, 為 生活子女打拼。這還不打緊。可憐的是，天天被老婆駡的狗頭淋血。

他老婆駡人可是不撿時間地點的。有好幾次我上他家, 就在我面前, 哇啦哇拉的咒駡起來，完全不顧丈夫的尊嚴。我和Yap 也只能靜靜的坐着，甚麼也不能說。其實是不敢說，說了她會更瘋狂, 拿刀砍你都敢。我想如果她是我太太，我不是休了她, 就是一掃把把她趕出去，要不然就一頭撞死算了。我算是真見識了甚麼叫“潑婦”了。 Yap 其實有好幾次想要休掉她, 可後來不知甚麼原因，也就沒了下文。

我和Yap 已經十幾年沒見面了。這是有一天, 他夫妻倆和我一同到吧生買東西。在回吉隆坡途中，Yap 的太太不知發甚麼瘋，又咒駡起Yap 來。從吧生一直駡到吉隆坡。然後又燒到我頭上來了。這時我真的耐不住了，破口駡了她一頓。我說妳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就趕妳下車。結果從此我和他們斷了來往。這婆娘, 那天以後, 還天天撥電話到我公司來吵，我也不和她吵, 一聽到她的聲音我就把電話蓋掉。唉！真是“唯小人與小女人難養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