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江之旅(十)
片馬
5月3日吃完午飯離開福貢縣城後。我們向南出發準備到雲南省和緬甸邊界的片馬鎮。大約一個小時後車子到達離福貢46Km外的匹河鄉。這裡有個聞名的景點叫“飛來石”。
“飛來石”
這塊石頭在匹河中學石頭房院壩中央

老姆登
離開了匹河中學,我們向南行使了大約十六公里來到老姆登山腳下。老姆登村位於海拔2000多m的雪山山腰。我們盤山而上。隨處可見羊, 豬,狗、騾等動物。奇怪的是這裡羊

到了山上的街市(其實只是半山而已)。很快就看到了那由美國傳教士建於1921年所建的教堂。我們所見到的是1994年後重建的。原有的已在文革期間被破壞。這裡的居民主要是怒族大約有四、五百人。三分之二的人口信奉基督教。我們停車在街上走了一圈。在街上小代遇見他一位朋友,正在裝修他的店舖。那朋友也訴說了市道中落,連銀行都搬走了。村民都說政府不理他們了。
離開了街市我們繼續盤山而上,去找茶廠買茶去。滿以為這回可以買下幾斤環保美茶,可找了半小時還是找不到。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只好依依不捨下山。
下了山我們再朝南往瀘水縣,出發到片馬鎮去。一路上看到許多人在路邊擺賣石頭,原來瀘水縣有很多雅石愛好者。可能這裡已是怒江的下游, 水不太急可以檢到由上游沖下來的石頭吧。
片馬
片馬是怒江州唯一的省級開放口岸,南、北、西三面與緬甸接壤,距緬甸克欽邦首府支那僅200公里。海拔1,897米,面

這裡除了木材商人,也有玉石的商人。走私、販毒、賭、色情一應具全,三山五嶽人馬齊集一堂。大家來的目的就是錢,找到錢就走。因此形成一個奇特現像, 常住人口只有千餘人,而流動暫住人口高達2萬人, 高峰期甚至高達4萬多人。由於人口流動率高,因此治安也非常吃緊,破案率也扁低。因此 , 本人不建議單身或自助

片馬在高黎貢山南部西坡,因此我們必需翻越高黎貢山。車子盤山而上, 這一路上的情景和怒江峽谷大不相同。這裡少了江水卻多了許多重型車輛。滿山高大的喬木矗立在雲霧迷漫的山間。還有一片片白色的大杜鵑花;據小代介紹說,這些杜鵑花可以入菜。當春季來臨時, 滿山遍野就會開滿這種花。
在這條路上真正體會到了立體氣候的滋味了。在山腳下時熱的只穿一件襯衫。隨着車子盤旋而上, 天氣越來越涼, 各人也不時加穿衣服。大約一小時後,扺達了海拔4000m的最高點“片馬丫口”(也叫風雪丫口)。這時冷風吹來,雖已加上了外套,還是冷的直發抖。但是我們還是忍着凍下車拍照留念。這裡有個軍事哨站。但沒人檢查,看來已經關閉了。但這裡仍是重要的軍事據點。由於地理因素這裡一年有四個月大雪封山,對外交通完全中斷,因此軍隊的補給必需在封山前全部運進。

拍完了照, 車開始向山坡下駛去

這段路確實不好走。一路上全是碎石路比茶馬古道好不了多少。而且常常有泥石流,車子一不小心就會中招。途中我們就遇到一輛䧟入泥石流的大眾牌(Volkswagen)轎車,向我們求救,只是車上沒帶繩索愛莫能助。車子只能向前走。走了大約二公里, 看到左手邊有一間木板貨棧。於是把車子轉進去看看能否找到繩索。結果繩索找不到倒是找到一條粗鐵線。於是趕緊折回頭去救車。回到事發地點時已有人在幫忙拖車。可能是馬力問題吧,就是拖不出來。結果還是換上我們的Land Rover四驅車,兩分鐘不到就把車子給拖了出來。
經過一翻折騰,六十多公里路竟走了三個多小時。到達片馬鎮時已將近下午七時了。
車子沿大街上逗了一圈, 一邊尋找旅店。在離大街較遠處看到一家三層樓高的旅舍,看看環境還不錯。於是進去問問價錢。有位小姐出來接待。她開價一百廿元, 還帶我們參觀房間。我們嫌貴要她減價。開始她堅持不減, 後來她說去問問主管。就在這時候我們發覺樓上有人在探頭探腦偷窺。再留意一下環境, 感到有點怪異。又見進去問上司的小姐久未出來。不約而同叫小代馬上開車走。就在車子啟動正要離開, 那小姐出來了。但我們假裝聽不到,一溜煙駛出了旅舍院子往街上開去。最後在離片馬紀念舘不遠處找到一間旅舍,每房只要人民幣四十元。
放下了行裝,

吃完晚飯,我們信步走到了片馬紀念舘。這時紀念舘已關閉。有人提議問一問看可不可進去, 因為明天可能沒時間進去參觀。通過守衛的傳達,非常幸運的舘長答應了我們的請求。吩咐我們買了門票(每人十元人民幣)就親自帶領我前往參觀。
片馬紀念舘
片馬紀念舘。主要是陳列片馬人民抗英、抗日的歷史事蹟檔案。其中有一大廳擺放著一架二戰時期的C53型運輸機。這架飛機是在1943年3月11日,從昆明起飛至

舘中也展出了“片馬事件”的歷史檔案。“片馬事件”是指1900年間片馬人民擊退從緬甸方向入侵的英國人的事蹟。1900年1月侵緬英軍人侵片馬附近的茨竹、派賴等寨。1910年12月又占領片馬,至1927年,再先後占領古浪和崗房。片馬管事勒墨杜扒率領景頗、傈僳、獨龍、怒、漢、白等各族人民會同瀘水土司,憑著土制的弩弓竹箭及頑強的意志,與英軍進行了多次搏鬥,給侵略軍以沉重打擊。最終逼使英國承認片馬為中國領土。但是英軍依然不肯退出。一直到60年代才從緬甸手中收回片馬。
最令人感動的是,二戰時有位怒族少年奉命守著一架墜落的飛機,結果直至凍死都不曾離開。
參觀完紀念館,返回旅店時已是晚上九點多了。
(下一篇....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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